“瞄准，懂了吗？”少女的声音很低，在这个只有两人的世界里传的很开。
“懂了。”休回应了少女的问题，一切都是这么熟悉，只不过两个人的身份做了对换。休在心里笑了笑，他再也不需要为零担心了，零已经成长了。
“那么，做好射击的准备。”零站了起来，学着记忆里休的样子，想要将一言一行都按照记忆的版图刻上去。“在你面前大约五百处有一个靶子，看的清吗？”
“看得清。”休把眼睛贴在狙击镜上，远处那个物体十分清晰，连它的每一个纹路都看的清。
“是吗？打一枪，找下感觉。”零说了出来，本来这个时候应该让他放下武器的，但是那样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，毕竟……
“嘭。”子弹的声音响了起来，与空气的摩擦，以及与石头的碰撞，最后从石头中央穿了过去。“可以了，接着呢？”休看向了零，像学生对老师一样，只有求知的欲望。
“那么，把狙击镜卸下来，试试瞄准吧。”零转过身，看着抬着狙击枪的休，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。也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这个人过来，接着教这个人技巧，可能只是因为有一种熟悉感吧。
少年听话的把狙击镜取了下来，眼睛顺着枪，黑色的瞳孔放大，石头看清了，但是举着枪没有扣动扳机。
“怎么，能看见吗？”零看着瞄准的少年，又想起了那时的自己。她记得，自己那天在雪里完成了那个练习，她记得，那是一个艰难的过程，她记得，那天师傅是陪着她的。
“有点难。”少年依然望着，但是眼里有些艰难。
“静心，可以的。”零来到少年的身后，看着那块石头，区别只是没有被雪覆盖。
演戏，再像一点吧。
“嘭。”几乎不到半个小时，子弹发了出去，再次击中了那块石头。为什么，会这么快？这是零现在所想的问题。
“扑通”，正在零思考的时间，休倒在了地上，一抹鲜红蔓延了出来。为什么？零迟疑了下，瞬间来到了休的旁边，她把休扶了起来，分明的，血液从休的右眼流了出来。怎么会这样？右眼怎么会受伤？是透支了吗。
“你还好吗？！”少女让休倚在了自己的怀里，一向尽量沉默的她开口了。“还好吧。”休把声音压得很低，像是死人一般。“笨蛋，不用勉强自己的。为什么要这样？”零的身体在颤抖，分明有一滴液体落下了，也许出乎了少年的意料，在他的印象里，零没有哭过。那现在是什么？自责吗？
“没事的，你说了，我可以的。”休想安慰那个倔强，但脆弱的女孩，因为这也是他为数不多关心的人之一。但是，现在，还不能暴露身份，不然，身边的人会有危险的，所以，只能忍受了。
“还好吗？”零擦干了眼泪，她自己也不会接受那个弱小的自己，被世界放弃？她不要。
“还好。”少年让自己坐正了些，想告诉零自己没有事。
“记住了，不管什么时候，生命最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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